“你要怎样赌?”
崔守礼笑道:“这两杯酒里有一杯下了牵机剧毒,若是你选到了无毒的那杯便算你赢。若是你不敢喝,便算你输。”
黄小磊默然片刻,目光由崔守礼的脸上落向那两杯酒。白瓷的杯子在晓色中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好瓷器,不知是产自哪里。世人皆知唐代三彩瓷器,却不知唐代的白瓷亦是巧夺天工。
他微微一笑,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崔守礼先是惊愕,续而奸笑,但他笑的时间并不久,他似是等着黄小磊毒发,但黄小磊却神色如常。黄小磊淡淡地道:“怎样?我赢了吧?”
崔守礼脸上的神情逐渐惊慌失措,这怎么可能?明明两杯都是毒酒。
“你不信我饮的是无毒的吗?难道说你在两杯里都下了毒?”
崔守礼忙道:“怎会?我最有赌品,绝不会做出这种出千之事。”
黄小磊冷笑:“既然如此,便是我赢了,令牌交给我。”
崔守礼的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令牌,真的将令牌交给他吗?
一众太监一齐注视着他,赌桌之上无父子,若是他此时不交出令牌,以后便休想再赌了。
“怎么?统领大人是想赖账吗?”
他不由自主地拭去额上的汗水:“怎会?”
摘下令牌,心不甘情不愿地递出去。黄小磊劈手夺过,笑道:“谢谢统领大人。”
拿到令牌,他毫不停留,立刻转身向外走去。脚步先是镇定如常的,但在出了门后便越来越快。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他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用尽全力地逼迫自己不要毒发、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