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安跟看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叫上一声好,气得掌柜的差点没撅过去。
这人也真是太气人了!关键人身份摆在那儿,还不敢上前把人赶走。
天越来越亮,开始有人哼哧哼哧的往里抬木材,准备库房和柴房的修葺工作,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往外抬废渣出来,没有监工看管,这些人进进出出的倒也十分有序,没出一点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怀安看得无趣,打了个哈欠,向左右的人问道:“抬进去多少根木头了?”
“三十根。”
“抬出来的废渣呢。”
“十担。”
这人是有多无聊,连别人来来回回的趟数都要数一数。
“继续数着!”楚怀安命令,又躺回去继续吃瓜子,刚吐了几粒瓜子皮,冷不丁看见抬木头进去的人和抬废渣出来的人擦肩而过,同时出现在了视线范围里,吃东西的动作一时顿住。
不对劲!
抬木材进去的是穿着短打、高高大大的壮汉,一次四个,抬废渣出来的是茶楼里的伙计,瘦瘦小小,一次两个人。
壮汉把木材抬进去以后就没再出来,而抬废渣的伙计出去以后就没再回来!
这些人都上哪儿去了?
楚怀安丢了瓜子猛地站起来,正要进楼里看看,屋里传来轱辘辘的车轮声,安无忧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侯爷。”安无忧笑盈盈的打招呼,身上的气息淡泊宁静,丝毫没受全程肃严的气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