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如一头不善言谈的老牛,闷声低头在那里自顾自抚琴,眼中似有纤蕊,却仍然不言不语,这可急坏了刘懿。
忽然,刘懿大声问向旁边的乔妙卿,道,“妙卿,若因两人情爱激起两族之争,血流成河,值得么?况且,不被家人所认可的婚姻,会幸福么?”
小娇娘阑珊心绪,与刘懿对视,痴痴傻笑,面容比敷过胭脂还更觉秀艳,微笑似妩媚的歌声在耳边震颤,道,“值得!敢爱敢恨,方为人生,与爱的人在一起,才幸福。”
刘懿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永,又急迫追问道,“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世间男女,应该都懂吧?你说呢,妙卿?”
“那也不一定,人间痴男信女多,无情无义的、懂了装不懂的人却更多!”小娇娘狠狠剜了一眼柳永,撇嘴道,“为了不背骂名,忍弃爱人,这样的事,大爷我可做不出来!”
随后,小娇娘直勾勾看着刘懿,“若有一天,我若面临这样的窘境,定会誓死相随的。”
刘懿一脸宠溺地摸了摸乔妙卿的脑瓜儿。
“错不在鸳鸯,鸳鸯却因此离散,究竟是因为人心太过狠辣,还是这段情分不值得呢?如果人心太过狠辣,那么,很辣的心敌得过情比金坚么?如果这段感情不值得,那么,为何还曾鸳鸯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