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他很少笑的。
他目光看着前面,所以看不到商领领滚滚发烫的眼睛,在盯着车窗上的他。想把他锁起来,天天笑给她看,只给她看。
又来了,这神经病一样的念头。
商领领给车窗开了一条缝,任一丝丝风钻进来,让她清醒清醒:“司机先生,开慢一点。”
司机先生已经开得很慢了。
景召问:“不舒服?”
“不是,你妈妈说,让我们回去的时候车开慢点。”她想跟他待久一点。
他嗯了声,对司机先生说:“麻烦了。”
司机先生反正就是很爱听他说话,身心舒畅:“不麻烦。”
本来就不快的车开得更慢了。
车里太安静,商领领找了话题聊:“我今天去拍照了,周老师说我表现力很好,拍得很自然。”
景召嗯了声,表示他在听。
“她说很好看,但如果是黑白色会更有感觉。”
景召擅长胶片摄影,他获奖的作品里大部分都是传统暗房里冲印出来的黑白色照片。
言外之意就很明显。
商领领早就不打算藏她的司马昭之心了:“她还说你玩胶片相机是圈里玩得最好的。”
景召没有否认。
“景召。”
景召话不多,但商领领叫他的时候,他会应:“嗯。”
“要是以后你欠了我人情,就帮我拍照吧。”
景召没有很快回答,车厢里安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