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行礼道:“在下虽是骊山弟子,可对骊山不甚了解,往后还望晋王殿下多多指点。”
“不用的。”
“嗯?”
“不用指点你,姐夫说过你是个有能力的人,骊山收你做弟子,并不是希望你随着骊山的想法来,你可以按照你的方式来办事,这才是姐夫的初衷。”
李治来回踱步道:“就像上官仪,你已是长安令了,就应该放开手脚做事,而不是迁就着骊山,迁就着朝堂。”
闻言,裴行俭长出一口气,在冷空气中化作一团雾,“如今朝中正在商议商税之事,下官乃长安令本是在这个时候呈报各县现状的,但……”
“但你说不上只言片语。”
既然话说开了,骊山不会过多干涉自己的事,裴行俭便直截了当说道:“各县贫富亦有差距,朝中一直奉行轻徭薄赋是好,可若加收商税,又何尝不是负担。”
李治拿出一卷书递给他,“这是骊山让人送来的。”
裴行俭接过书卷,看着上面的内容连忙收起来,“这是……”
李治小声道:“这是骊山所写,只有本王一人看过,你且拟好章程递交中书省。”
“下官明白了,又欠骊山一份人情。”
“不用在意,你本是骊山弟子,往后不要太过介怀,放开手做,这对骊山,对你都是好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