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您愿意告诉我吗,先生,您为什么会在循环中保有记忆?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佩柯·罗伯茨为她口中的称呼愣了愣神,然后缓缓呼出一口气,靠到椅背上。
“有很多人,来来回回地以你现在面容,来到过我身边。”
怎么,这个位面是任务失败者共同的死刑台?
时宜惊讶于他的坦诚,对他的防备在不知不觉中退去一些。
“但她们和你都不一样,而且……”佩柯·罗伯茨垂下的眸眼盯着桌面,显出一种在他古典严肃气质中少有的柔和,“你那天说错了,不应当是我来救你,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
他顿了一顿,先将话题岔开一些,“或许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我是说,你的真实名姓?”
“什么?”时宜愣愣神,后知后觉,“时宜。”
她这时才感知出来刚才的违和来自哪里。
无论是佩柯先生的未婚妻、还是小镇居民口中的“夫人”,她的原身都仅仅是以特定的有指代性的身份游走在人群中间,至于关乎真实身份的名字则显得无关紧要,无人问津。
“来拯救我吧,”佩柯、罗伯茨抬头时面带微笑,语调柔软到不可思议,“时宜,我困在这儿太久了。”
有多少人曾用这一张同样的面孔在他身边来来回回地试探过呢?有多少人想要他的信任而不得,渴求他的坦诚,最终却换得灵魂归于湮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