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咳嗽的越是厉害,其夫人闻声连忙端着的茶水进来,为其抚胸顺气,埋怨道:“郎中说了,你不可情绪过激,需要休心静养,否则这病怕是好不了!”说罢若有其意地瞥了陆沉和仇厉一眼。
陆沉看出来了,这是要轰客了,但还有些事需要向这位院长大人请教,说不得也得厚着这张脸皮,佯装看不出来杜鹤翁夫人的意思。
杜鹤翁又轻咳两声,老眼悄然往陆沉身上一扫,见他动也不动,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随即对夫人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与二位大人还有事相谈。”
杜鹤翁夫人年轻时看样子也是个母老虎,如今白发苍苍,亦是还有些泼辣之意,不情不愿道:“都半截身子快进棺材里了,还管恁些闲事,只怕你这把老骨头撑不到寿终正寝!”起身离屋而去。
“让二位见笑了。”杜鹤翁苦笑道。
瞧这老夫妇俩不像是在演戏,陆沉不禁在心里纳闷,难道这杜鹤翁不是故意撂挑子不干,而是真的病得严重?
这时仇厉忽然道:“卑职看杜院长面容憔悴,气息虚弱,病症应当不轻,恰好卑职懂些医术,虽然称不上出神入化,但比那些招摇撞骗的庸医却还是强许多的,不如让卑职给杜院长诊一诊脉,兴许能尽微薄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