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没心没肺地嘟囔了一句:“都鸡巴死干净了才好呢,全世界就剩我自己,爱干啥干啥,多好?”
见没人接他的话茬儿,大龙摇着手说:“我也不是心狠,要是我爹还活着,我就带上他,爷儿俩一起混。”
本来元庆想借这个话题说点儿轻快话,一听大龙提到爹字,心里一堵,不觉息声。
藏文生呆呆地瞅了瞅天花板,“咣”的拍一把地板,长叹一声:“生存,还是毁灭?哈姆雷特……”
大龙笑道:“哈鸡巴雷特啊,该死改活屌朝天,还鸡巴生存毁灭呢,人死如灯灭!”
大光在一旁嘿嘿:“就是就是,死就是死,还什么毁灭?一把灰完事儿。”
藏文生躺下了:“欲望,生之欲望也。莎士比亚说,欲望是一个好战士,有了它可以使人勇气百倍……”
老疤矜了矜鼻子:“莎士比亚扯淡呢,他要是到了这儿,敢这么吹牛逼?吓死×养的。”
大龙立起了眼珠子:“你他妈的污辱国际友人?莎士比亚是谁?我怎么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呢?人活着就得有点儿欲望啊。”
“莎士比亚嘛……”元庆揣起《起诉书》,有板有眼地说,“他是一个东北老光棍儿。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没见过女人的那玩意儿,临死那天,他握着一个小护士的手说,啥是×呀?”“后来呢?”大龙揪着元庆的胳膊问。“没了,”元庆说,“你说,啥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