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身子未愈,李稔无论多么急不可耐,终究没有再近一步,只得悻悻而去。
芷蘅失神的躺在床上,眼前却是一片苍白的景象。
直到窗外月光交织雪光照进黑暗的宫阁,芷蘅才感到疼到麻木的心,微微有了知觉。
可那知觉,仍然是刺骨的疼痛!
月,依旧皎然。
可是昭南,月似当时,可人……又似当时否?
大沅奕王欲迎娶阿那容嫣非公主为妃,此事传开,又是栾阳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宫墙内外、绿瓦檐下,无不谈论着瞬息万变的形式。
虽说事关皇家,多有禁忌,可如今这样动荡的年代,今日强盛的大沅,内忧尚未平息,若外患再起,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处境。
于是和亲亦无不可!
阿那乃番奴最强,它一统草原,而大沅霸业尚需时日,更传闻,北秦霍敏因欲为霍乘风报仇,而联络各国,祈望组成联军,共抗大沅。
如此情势下,若得阿那国相助,大沅自然如虎添翼!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