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额角,还是剪掉了那一块的头发。
萧绒绒婉拒了周伯父和周牧要将她带回周家休息的提议,她实在是害怕见到周伯母那张冷淡又鄙夷的脸。周牧却执意要送她回家,她只好在他们的目送下推开别墅沉重的大门。她躲在爬满青藤的墙后,直到听见车子的引擎声远了,才慢慢地走出来。
家里漆黑一片,不知道里面还是不是满地狼藉。
“北方”门前的灯已经灭了,连大门都关得紧紧的。她腿一软,瘫坐在门口。空荡荡的肚子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好像今天一天都还没吃饭。
萧绒绒抱住自己,试图抵御夜里的寒风。她尽量不让自己呜咽出声,那样丧失尊严的姿态,实在太过可怜。
身后的门里传来汪汪的吠声,它像是嗅到了她的味道,用尖利的爪子挠门和她打招呼。
“汪汪,别吵到他睡觉。”萧绒绒呢喃,下一秒,她的视野明亮了起来,原来是灯亮了。
关北的影子笼罩在她的身上,黑暗却温暖。她抬起头,他的表情凝重而担忧。而他头顶的那盏灯,像是此生离她最近的一轮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