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轻咳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她开始策反我:“同志,你从哪里来?叫什么?”
刚好车子到家了,停在家门口,因为李言蹊没说她要去哪里,所以车子直接停在了青帮门口。司机回头望我,我和李言蹊同时往窗外望过去,只见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青帮。
司机来了一句:“少爷,到家了。”
她呆住的样子其实很好玩,但我们都有点尴尬。后来她下车的时候我问她:“你叫什么?”她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她还挺阶级分明的,很有针对性。
五、意难平
后来第二次见面,就是线人对接,她看见我,不死心地对了好几次暗号,我每次都笑着回她,后来她没有力气,问:“怎么是你?”
我笑起来,问她:“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她脸有点红,偏过头说:“李言蹊。”
我问她:“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那个‘言蹊’吗?”
她点了点头。
后来过了很久,我们成亲了,她追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笑而不语。
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她,我在国外的时候就见过她。
我第一次遇见言蹊是在法国。种满梧桐的小道上,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书,她和同伴路过,眉眼飞扬,和同伴一起谈论共和民主。他乡遇见国人让我感到意外,阳光从梧桐枝叶间洒到她的脸上,光像蝴蝶在她的脸上翩跹,她自信又明媚。我合上书,本想上去和她打声招呼,后来实在不忍打断她说话,就含笑看着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