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就是个非常平庸的青苹果,而还有那么多的青出于蓝而很快深于蓝了。既然不能胜于蓝,恋栈何益之有?于是就赶上了一个非常体面而又非常正常的机会,李太白又在耳边哼唱了一句:“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去也!
商海泛舟,有苦也有甜,但是绝对与弄笔写文章是两回事。写文章你一个人在那里就可以编,而商战奇谋波诡云谲,对方也在那里编。你编好了挣几个钱,编错了,人家就挣了你的钱。生意场上无父子么!
挣钱的好事虽然不嫌其多,但是很繁很累也很烦。不期然中,十年前想写长篇小说的那波冲动复又来潮。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扪心自问:人家曹雪芹连什么作家协会会员也不是,也没听说过获得过什么大奖,也没当过什么主席、副主席等等,愣是写了一部《红楼梦》,不仅名冠华夏神州,让老外们也看得眼红眼绿眼蓝。当代文学巨匠陈忠实也说过,到了五十岁还写不出一部死后能当枕头的书来,这一辈子就白活了。这话真是黄钟大吕般的文学宣言,壮士断腕一样的誓词,也是作家在进行自我拷问和审度的自省之言。既然挂上了中国作家的头衔,就不能枉担了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