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能让他们经常相处。
月毓似乎有些日子没睡好觉了,入了房间不待夏初七多说什么,她便栽倒在床上,一眼没有看她,衣裳都没有换,便闭上眼呼呼大睡了,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夏初七心里唏嘘。
想当初在清岗,她初见月毓,曾惊为天人。
漂亮的脸蛋儿,端正的举止,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根本就不像一个丫头。那个时的她,独管着晋王府后院,深信自己会成为赵樽的女人,脸上永远挂着春风般的和煦色彩,让晋王府中人人称讼。
然世事多变,人易殇。
斗转星移不过数载,月毓竟走到了今天。
从月毓的屋子出来,她踏着除夕的夜露,吸了一口冷气,平静着心绪,方才呵着手踏入赵樽的房间。
屋子的火炉里,木炭“滋滋”的,红艳艳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赵樽独自坐在正对门口的大班椅上,面前摆了副棋杆,面色略略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