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在太原府的政绩,无非是修了一条河堤。眼下这条河堤,没有出事,可别的河堤也没有出事,请问太原府的河堤,比别的河堤好在哪里?据下官所知,陈大人的河堤,可是花了好几倍的钱,为了这点看不到的好处,这些钱花的值吗?”
“至于其余的政绩,更是不足挂齿。仓禀充实,这是为官之本分。引入塞外商贩,增加商税,这是朝廷通商之惠,与你无关。此外,陈大人治下的刑狱,比别的地方多得多,每年通过州试、考中进士的却少之又少,这就是陈大人行的教化?”
“这等政绩,何以能称之为卓越?”
“至于清廉如水,更是无稽之谈。陈大人若是清廉如水,何以家财万贯?太原府每年凭空多出那么多淤田,还发行那么多盐引,可据本官所知,其中足有四成不知所踪。回来的路上,陈大人还运了十几船的钱,这你不会否认吧?”
“入汴口的时候,陈大人还与漕船发生争执,仗着自己是官船,强行令闸关打开闸门放过去。视百于不顾,视朝廷漕运于不顾,闸口一开,大水涌入,危及汴京,你还视天家之安危与不顾!陈大人,这些你作何解释?”
张存说完这些,附近这群侍郎、郎中、员外郎,俱是静了下来,场面落针可闻。众人心底颇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庆幸张存这次针对的不是自己。就他这没事也能说出十条罪状的口才,谁敢得罪?不知陈初六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