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这个祭坛……难道不是道士的摆法吗?你们和尚现在都修得这么驳杂吗?”
南棠看着他把燃烧的符纸丢进火盆,再恭恭敬敬地请上三柱香,俯身摆了摆祭台中央的三清像。
裴十四一直等到手上的动作彻底结束,才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回答她。
“所谓万法同源,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佛法还是道法,只要能够超度,那就是好方法。”
“所以帝流浆呢?”
他视线炽热地落在南棠身上,就像是濒临饿死的人看到了一块香饽饽。
南棠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满是不自在地把风衣又重新裹紧一点。
“等会儿,这种东西都是压轴出场的,怎么可能现在就拿出来给你看,那岂不是半点逼格都没有了?”
裴十四表情一沉,放下木鱼,不依不饶地再次追问:“所以帝流浆呢?”
南棠:……
你这个人,怎么就能轴得这么缺心眼。
她有些无奈地把手伸进风衣口袋,拽出来半只被符纸严严实实封住口的迷你玻璃瓶。
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从符纸漏出来的间隙间,能清晰地看到从中溢出的,流光溢彩的金色光晕。
浅浅半瓶液体撞击在玻璃瓶的内壁,发出如银铃碰撞般的悦耳声响。
液体中漂荡着丝丝缕缕富有金属光泽的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