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半跪在他的身边,探头仔细了看着他平静下来的睡颜,这是她头一次这样仔细的观察墨璟渊的模样。
细碎的泪珠还湿漉漉挂在他的眼睫上,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倒是没有了平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显得更加的平易近人。
姜清漪还是没忍住,一手撑着地,将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额头上,用指腹揉了揉他眉间的褶皱,待揉散了,姜清漪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她低首看着墨璟渊的四肢,手踝脚踝处,都被铁环箍出了深深的痕迹,是一片的血肉模糊,皮肉向外展开,甚至可以见到血肉深处的森森白骨。
姜清漪又叹了一口气,仔细的为他把完脉,又从空间召唤出碘伏和纱布,为他仔细消了消毒,再用纱布包扎起来。
他此刻的脉象与之前并无二异,仍旧是时断时续,时强时弱,她暂时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姜清漪隐约记起初见墨璟渊那天他身上的累累伤痕,她之前还以为是她在战场上受过的伤,现在想来更多是因为这病情。
他幼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让这段记忆成为了他埋在记忆深处的阴影?
————————————
姜清漪从不能和离的噩梦中惊醒后,便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身披了一件外衣,趿着鞋,打开了窗子。
她探着头向窗外望去,发现时候还早,日头还没升起来,天空是灰蒙蒙的。还带着浓重的水汽,让她不禁拢了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