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笑了,他摇头,示意她不要那么恶狠狠地与人为敌:“她不算外人,一直都跟着我。你还年轻,做事情太莽撞,弄出人命最不好收场,万一你不像上次那么幸运,大家都很麻烦。”
陆一禾听他提起上次,忽然有些得意,不再看他,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孟泽没有用消毒纸巾擦手,他认真地闻着空气里血的味道,慢慢走动,贪恋这一点点难得的味道。
他只允许陆银桥的血留在自己手上。
此后三天,肇之远异常忙碌。
胭脂厂的改造计划推进顺利,这一次背后有庞大的资金支持,增加原址回迁的条款,家家户户都开始接受补偿协议,二爷虽然没有亲自出面,但一有正事也必须往返公司开会。
好在他能确定一件事,九月二十五日之前,陆银桥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
他安排人严密监视孟泽的出入,还有新美学院,每天都和陆银桥通话,确认她的安全,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日期眨眼翻到九月八日,眼看已经入夜,程珂吃过晚饭来找肇之远。
这段时间对方天天汇报的内容都一样,今天也只是说:“二爷,孟泽带那个小姑娘去上学,里外都没有异常,而且两个人的举止也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虽然学院里早早接到了咱们的举报信,但孟泽家里的关系都在,一时半会儿学院里的领导也为难,他们找不到一个实际的把柄,没法施压。何况银桥不能算失踪,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八成就是因为孟泽还控制着陆一禾,她接电话应该也都有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