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炳哥?炳哥帅吗?嘿,我说,别闹了!”
“我是说,和某些人相比。”辛西娅说。
吃过饭,威克哈默斯利夫人示意女士们先撤,她们很本分地一哄而散。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炳哥说话,后来在起居室也没见着他人,不过最终总算叫我在卧室里逮到了他。只见他双腿搭在床栏上躺着,吸着烟袋,身边还摆着一本笔记本。
“嗨,滑稽鬼。”我说。
“嗨,伯弟。”他显得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
“想不到你跑这儿来了。看来是古德伍德狂欢节以后你叔叔断了你的生活费,所以你只好接了家教的活儿,免得食不果腹?”
“不错。”炳哥生硬地回答。
“那,你也该跟大伙说一声啊。”
他脸色一沉,眉头一皱。
“我就是不想叫他们知道,我只想偷偷躲起来,谁也不见。伯弟,这几个星期里我很不好受。阳光不再普照——”
“奇怪了。伦敦天天大晴天。”
“鸟儿不再歌唱——”
“什么鸟儿?”
“什么鸟儿,有什么鬼关系?”炳哥挺粗暴地说,“随便什么鸟儿。附近的鸟儿。你以为我叫得出人家小名还是怎么着?跟你说,伯弟,头几天我心如刀割,刀割呀。”
“什么割的?”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夏绿蒂见利忘义,麻木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