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问:“秦大王真的拿走了那批贡银?”
“不是拿,是抢,比盗匪更可恶的强盗.”
花溶呵呵笑起来,像天上忽然掉下一块金元宝砸了自己的脚.金兀术见她双眼放光,丝毫也不掩饰喜悦之情,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在幸灾乐祸?”
“四太子,明明就是宋国的东西,区别无非是你们是第一手的强盗,秦大王是第二手而已,我算什么幸灾乐祸?”
“花溶,你,你竟然如此向着那厮,那个无恶不作的海盗……”
花溶正色道:“我不是向着他,就算不是秦大王,无论换了谁,劫持了这批银两我都很高兴.呵,四太子,难怪你气吐血了,原来如此.可惜啊,可惜,大金贵族们这一年的吃喝玩乐,是不是就要省点了?合刺的皇宫估计也修不了那么富丽堂皇了?”
她边说边笑,神色又甜蜜又纯洁,仿佛是老朋友在聊天,而非敌对.金兀术怒气冲冲,偏偏反驳不得,但是,这种怒气却非真正郁积在心的压抑,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放松,就算受到这样的冷嘲热讽,也是一种极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