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晗故作镇定,暗暗叫苦。走过一栋再普通不过的独立玻璃房时,她回想起三年前在警校,整个大队的同学有了毕生难忘的一次集体体验。
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就在这个密闭的玻璃房里,每批次一个班十余人左右,整齐有序、赤手空拳的走进去。玻璃房面积很小,不到十五平方。大家还在面面相觑,想象着会有什么感受的时候,教官飞快地端起枪,朝屋子的天花板放上一弹,瞬间烟雾四起。左晗能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玻璃屋外,其他班的同学嬉笑、惊讶和恐惧混杂的表情。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却很快因为缺氧又深呼吸了一下。这恰恰犯了大忌,教官之前特意警告过不能大口呼气吸气。一股刺鼻的气味随着呼吸飞快冲刺到了她的鼻腔、直达她的肺部,她的眼睛因为刺激性气体不停地流泪。她开始剧烈地咳嗽,弯下腰难以抑制地咳嗽,随着喘息,更多的气流灌入她的肺部。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但她很快平静下来。透过迷糊的泪眼,她看到同屋的同学有的在拼命拍打玻璃屋的门,有的在焦躁地原地蹦跶,这些都全然无用,因为如此只有吸入更多的烟雾。
左晗还看到了教官冷酷的脸,与犯罪分子眼中的冷漠相比,多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忿忿不平。他像是看着再寻常不过的一间屋子,低头看看秒表,纹丝不动,也不让其他任何人靠近房间的门锁。她调整呼吸,尽量降低咳嗽频率,忍住不去揉眼睛,冷静回想着教官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