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朝外走的。
“咔嚓”一声,他离开了!
我终于长舒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紧闭的病房门,我眉头紧紧皱着。
他回来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一支笔?
可是一支笔有什么好拿的,非要大费周章地特意跑回来一次?
我不断思索着,总觉得他的目的不是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就这样闲着无事躺着,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将脑袋放空。
.........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夜幕遮挡了彩霞,而母亲却始终没有回来,倒是尿意来了。
我出病房门后,来到走廊外。
因为厕所是公共的,所以我只能到走廊尽头去尿。
走廊上的人不算多,几个蓝白色的病床靠在两侧的墙壁,上面躺着头发散乱的大叔或阿姨,病床下还散落着几个带有油脂的铁盒。
当然,这和我无关,我只想去走廊尽头尿尿而已。
穿过长廊,我终于来到了厕所门口,洗手池前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装,戴着一副廉价的眼镜。
我来到小便池前,拉拉链,放水,哆嗦,抖一抖,再塞回去,拉上拉链。
洗手的时候,那名西装男已经走了,我又不由得想起来他在镜子前小心翼翼检查衣服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好笑。
哪有人在医院厕所整理西装啊,而且他那裤子明明和他不合身好吧,还有他那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