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后来就说到更实质方面,即如何把他“推到中国画坛应有的位置”上去。一番议论之后,渐渐形成以刘院长与唐主任的意见为主导的操作意向:首先以这桩画作失窃案为契机,报纸网络,广而告知;然后由唐主任在他的“艺海觅珍”栏目拿出一个整版做大型专访,配发画作;再由章樟以群艺馆的名义搞一次大型画展。北京方面,刘院长也在自己的画刊辟一个专栏,刊出画作以及由他本人撰写的评论,同时以画院的名义为其做一次画展。当然这一切活动都要邀请地方和京城的新闻界跟踪报道……最后好像是唐主任说了句: 坧泉兄行了,这遭行了,任何画家入了刘院长法眼,想不火都难哩。
坧泉想到这里,不由得热血奔腾,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突地跳,他担心情绪的起伏会引起中风什么的, 便起身把窗子打开, 一阵夹着雪花的寒风迎面扑来,把他的脸打得生疼,但他并不回避,极目远望,他看到远处那座被画过多少遍的浮山已裹上一层银妆,不见本来面目。他突然觉得,此时的大山正如自己此时的处境,被遮蔽,藏而不露,而一俟春暖雪融,便会显出“庐山真面目”,他庆幸自己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