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相持到十个日子,却有一骑飞马探报前来送信,道是有万余人马,打着梁山泊卢俊义旗号,向东进发,现今已到滕县境界。孙浩听说,大吃一惊,立刻召集高云、窦益到帐中会议。窦、高听说梁山有大队人马东行,分明是去袭取沂州,望了孙浩,作声不得。孙浩将手拍了桌案道:“此必吴用下的毒计。向来梁山贼人行军,多冒充官兵旗号,免除沿途麻烦。这番他却明明白白打了梁山旗号,必是料定沂州一带州郡空虚,却故意使我等知道,好回兵相救。我们若不回救时,军士家眷多在沂州,无心作战;我若回救时,关胜却好步步赶着我们。不想关胜坚守不出,却不是引我们厮杀,正要我们也坚守不出。我没有料到吴用把三路围攻的人马不顾,倒敢分了兵力去远袭沂州。”说着,倒背了两手在身后,却在帐前踱来踱去,有时却昂起头来,望了天色很久。窦益忍不住问道:“末将前曾提到,用围魏救赵之计,前去打梁山,将军道是使不得。于今卢俊义去袭取沂州,分明也是这个计策,他却怎的使得?”孙浩跌脚道:“我等离开沂州路远,城池空虚,自然使不得。关胜离梁山泊不远,贼巢里并不空虚,自然使得。”于是走进帐来,执了高云的手道:“我看都监用兵持重,不会落梁山贼的圈套。我且留窦将军的兵马在此,与都监共守东平。我本部兵马,必须星夜调回。万一沂州有失,不但小可带军远离职守,有失土之罪;便是枢密院三司,没有圣上旨意,擅自调动防军,指挥失当,却也担当不起。”高云道:“东平没有太守,卑职守城是分内之事,若有窦将军在这里协助,益发教卑职放心。关胜若知道将军回救沂州,必定一面来攻打城池,一面派兵追赶,应当先挫败他一阵,免得他纠缠住了。”孙浩闷坐帐内,点了头道:“却再理会。”窦、高二人不曾得着将令,且在大营里厮守。这一天却不断有探马回报,卢俊义人马毫无阻挡,正向沂州境界进兵。孙浩便约了窦、高计议,晚上撤兵。高云道:“将军明鉴,我等探报,流星般来,分明是卢俊义在半路上亮出了旗号,惊动了探马。他恁般做作,怎的不会通知关胜?料想关胜必在这东平东南埋伏了军队,拦了去路。我晚间退兵,却不是走进他陷阱?”孙浩低头想了一想,觉得也是,便传下将令,初更造饭,二更行军。到了二更时,只派一小队人马向东南探进,走五七里便退回来。大军却在三更时分,拔寨向东北角撤退,由徐州大宽转地东行。行到天亮,接着后军探马飞报,东南角小队人马果然遇到梁山伏兵,不曾交战,就退回了东平。孙浩这才知道梁山人马,不但悍,而且狡猾,已处处设伏,便一路多派探马打听梁山兵马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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