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么?
我还记得,儿时玩伴中,也有好几家家破人亡了。
但保锐曾经来找过我,让我救救他们的家人,可我怎么救呢?
爷爷说过,政争,是这世间最为残酷的东西,不经过时间的检验,谁也无法确保自己就一定正确。
他还说,他只是为了避免复辟而已......
如今,终于也轮到我家了啊。
看着爷爷一夜苍老的容颜,我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呢?
何况,我一纨绔子,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魂不守舍地跟他告别,重重地给他磕了九个响头。
然后,抱着小汐头也不回地走了。
***
在冷家沟,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了。
这里是小汐的故乡。
她生于斯,长于斯,还认了我当干哥哥。
只是因为有冷烈那个醋缸子在,她也还是只能唤我一声方大哥。
每次她叫我的时候,我都自动将称呼过滤成了“哥哥”。
每日晨昏,我行走在乡间小路上。
吹她吹过的风,看她看过的景,走她走过的路......
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
直到,冷烈那斯将我骗回了京都。
再回到冷家沟时,已是四年之后。
走在冷家沟的田埂上,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