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说:“儿媳妇固然有问题,可她一个当婆婆的,站在大街上那样当众表人家,就对吗?不嫌丢人!”
二伯说:“岂止只是表,据说他们还把爱军和媳妇告上了法庭,都写了状子。”
二娘说:“肯定是二厘的主意,仗着自己有点文化!这样的馊主意也想得出来,让人笑掉大牙。”
父亲说:“何苦呢,为啥非要和儿子凑,住在自己家多好,又不是老胳膊老腿不能动弹。”
二娘说:“仗着有钱呗,烧的。”
二伯说:“我看是怕死,乡里、城里都有医院,有情况就能往医院跑。”
我说:“可能是觉得村里熟人多,又得了那种病,这个问问,那个瞧瞧,心里不舒服。”
“谁没得过个病,就他稀罕?”二伯二娘齐声说。
他们聊着时,元宝老头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和紧张兮兮的眼神突然浮入我的脑海——难道,这算报应?
二伯眼睛朝着我说:“咱这种情况最好了——你爸就你一个儿,你不养谁养?我们就大抓一个儿,他不养谁养?说一千道一万,孩子多了不算话!”
我这才意识到,小抓和他们脱离关系,原来倒有这般益处。
父亲说:“大抓这孩倒是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