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题化的对象留在自身内,但它属于它的为我所通达的存在本质,自在之于我之认知的出超随即被知识所淹没。关于客体的知识与关于自在或客体的稳定性的知识之间的差异,随着思想的发展而减少,思想的发展在黑格尔那里就是历史本身。客观性消融于绝对的知识内,由此,思想者的存在,人的人性在大全内部以自在的恒定性来调校自身,在大全内,人的人性与客体的客观性既互相归属又互相消融。这样,外在性的超越难道不只是见证一种未完成的思想,并在大全内被克服了吗?外在性不已然归属了内心性了吗?这种外在性不已是一种恶的外在性了吗?
我们所探讨的外在性,不是存在在散失或在它的沉沦中必然地或偶尔地具有的某种形式,而是它的去在本身,这种外在性是不可穷尽和无限的。如此一种外在性在他者中开放自身,与主题化不相关。它之所以拒绝主题化,那是因为它是在一种自我表达的存在内正面地萌发出来的。与平面的显现或显现某物为某物的展示不同,在展示中,被展示者远离了它的原始性和它的闻所未闻的存在——在表达中,显现与被显现者合二为一,被显现者目睹了它自身的显现,进而挣脱了所有欲重新捕捉它的形象,并自我表现着它自己,就像一个人在自我介绍时说出他的名字以便于称呼,尽管他总留在他的亲身在场里。介绍无非是说“我,是我”,别人不会因此就想将我看透。我们将这种外在性存在的介绍称为面容,它在此世内不可能找到任何的参照物。我们对这种与面容的关系作过描述,面容在言谈中将自身表现为向往善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