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程燕淮嗡嗡震着的裤兜,陆奚洲转身抱了程燕淮一下。
一边还恶寒的哆嗦了一下,抖落掉了身上窜起来的鸡皮疙瘩,“哥们儿,这情分,兄弟记下了!”
把口袋摸了一遍,正想回忆他放哪儿了,眼前一个黑影滑过。
陆奚洲下意识伸手,正接住程燕淮抛来的车钥匙。
“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多的也就不说了!”
一路把陆奚洲送到停车场,程燕淮大力的拍了拍他,“总之呢,有什么事,找傅爷。心情不好,来哥们儿这儿,酒管够!等你心情好了,妞儿也管够!”
换做从前,陆奚洲会眉飞色舞的应一声“好嘞”。
可这会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点了点头,陆奚洲转身,一边挥手一边拉开车门上了车。
黑色法拉利箭一样驶入夜色。
漆黑的夜像是被晃眼的车灯撕裂了似的,开着大灯的越野车动次打次的飙了出去。
只留下一堆嘈杂的音符。
陆奚洲走走停停。
大脑有个明确的指令告诉他,开回酒店,关机关灯,睡他个昏天暗地,睡醒了就没事了。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就像这两天他醉了个昏天暗地,再醒来就没有那天拿到请柬的时候那么伤心了一样。
回去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那些伤心的、不甘心的、悔恨的……所有天方夜谭一样出现在他身上的低迷情绪,就都翻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