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问您去还是不去?”钟鉴雄半天没动静,副官又询问了一句。
“去,当然去,等等我马上就起来。”钟鉴雄起身走进卫生间三两下打理好头脸,披上军服外套走出了卧室。
“大人。”见钟鉴雄出来副官连忙敬礼。
“走,去会议室。”钟鉴雄的话语听来简短却内藏迷惘,好像在心底还有什么困惑。
“大人,不用通知一下二公子吗?”尽管心中知道自己此时多言可能会招来钟鉴雄不快,副官还是恪守自己的职责提醒道。
“这次……我自有打算,你跟上便是。”钟鉴雄张口好像想跟副官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最后只留下一句强硬的命令。
“明白了。”随侍多年深知钟鉴雄脾性的副官闻听此言便再不言语,只是沉默着跟在钟鉴雄身后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中,协助病体缠身的定远侯杨新罗代政近一年的大老爷杨牧已经早早等在通讯终端另一头,新昆明和新天水两星的标准时间有近半天时差,所以这边的清晨正是新昆明傍晚。
“下官钟鉴雄,参见代政大人。”又整肃一下自己的衣帽,钟鉴雄走到通讯终端面前躬身施礼道。
“嗯,钟将军辛苦了。”听到“代政”这个称呼屏幕那端的杨牧嘴角抽了抽,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
自从杨希恩遭遇陷害流落他乡后杨牧和其子杨展自觉再无对手便开始大肆扩展自己的势力。他们几乎完全控制了作为定远府权力中心的新昆明的一切,对外联系地方上的大家臣打压忠于杨新罗的镇守将官,对内排挤反对两父子政策的文臣谋士,不少人不堪其辱跑到杨新罗那里去告状却无一例外地吃到了闭门羹,不得已只得避祸下野。现在杨牧杨展父子权势熏天,不光暗地里甚至连朝堂府议之上那些家臣都直呼杨牧为“侯爷”,早就习惯了溜须拍马的杨牧忽然听到有人一语道破他的本来身份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