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穿着那条长裙出席了一次盛大舞会之后,我却死活也不肯穿了。丈夫问及原因,我闷闷不乐地说:“跳舞的时候,有位男士问我:‘小姐,这条裙子是用几匹布做的?’”
“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太罗嗦了。做衣服就像写文章,要简单明快才精彩。”
我立刻拿出剪刀把那条长裙下摆剪短,丈夫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尊重男同志的意见。那人是谁呀?”
“一个朋友。”我欣赏着被剪短了的长裙,又瞪起眼睛补了句:“你不会去找人家打架吧?”
“哪里。”丈夫把拳头捏得嗄叭地响,“我去谢他。”
“为啥?”
“我早就想说你这条裙子太长了,就是没那么大勇气。”我松了口气说:“要不是跳‘探戈’他踩住了我的裙摆跌倒在那里,他也不会那么生气。”
我把短裙的裙边用缝纫机扎好,在丈夫面前绕了两圈道:“怎么样,可不可以?”
“上面罗嗦,下面简单,不相称。”
“说的也是。”我又把那“前面一块”“后面一块”拆了下来。“这下像睡裙了。看上去还十分性感。”丈夫说。我把“睡裙”脱下来发愁地想:“这下可怎么办?”后来我又背着丈夫把“性感睡裙”改成了一只很大很大的花手袋,那两只圆形的木手柄是从一只刚买不久的新包上拆下来的。做好后洋洋得意,在卧室拎着那包走来走去佯装逛街,被丈夫瞥见,道:“你这包怎么跟裙子似的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