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师,您可以吻我一下吗?”
“不可以,”韦老师说,“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呀。”
虽然说的是英文,可是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莲一下子觉得很没面子,取了外套“哗啦”一声冲出门去。韦老师只穿件衬衫就跑进雪地里去追,可出租车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接下来就是我把电话机都快打烂了,可白莲那边就是不肯接电话。电话总是她妈来接,很凶地对我吼一嗓子“不在”,我也就死了心了。总希望有一天白莲能再到教室里来上课,可她始终没有来。
春节过后,忽然收到白莲从美国寄来的一封短笺,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莲说,我终于随了母亲的心愿,远嫁到了美国。先生是个开小餐馆的华人,现在我也算半个老板娘了。
一想起那么冰清玉洁的莲,坐在乱哄哄的店堂里当“老板娘”,心里总觉得择怪的。莲在信中说:“亲爱的凝,我的那个‘他’现在还好吗?虽然那天他不肯吻我,可我在心里还是原谅了他,因为他是我的老师呀。那天只想得到他的一个吻,明天再去嫁谁也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