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却径直冲着营帐道,“臣有要事见陛下!”
身后几个大臣面面相觑,这哪是请见,分明是逼皇帝见她!
很快,帘子被里头的内侍挑起,颤巍巍行过礼,“长公主,陛下有请。”
楚霁云身子还没大好,虽然没再烧起来,但脸色看着很差。这几日也就陈阁老知道皇帝病着。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陈阁老只觉帐子外的光被一道红影悉数遮挡,匆忙整理衣裳行礼。
楚纤歌颔首,“不必多礼。”
她目光从始至终没与皇帝对视,连站定的距离都比往日离龙案远了,“打扰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咳咳。”
楚霁云抚唇咳了两声,既沉又软的目光徘徊在她身上,“朕还以为驸马要是一直不醒,皇姐这辈子都不来看朕了。”
楚纤歌双手交叠横于身前行礼,刚好挡住视线,“陛下身边有贴心人伺候,更有太后关怀,而驸马身边···只有臣。”
楚霁云手里的笔快被捏断,“朕也只有一个皇姐。”
言语间的执着连陈阁老都听得出来,何况是楚纤歌。
她没再回应,话锋一转,“臣收到消息,图鲁蒙带的几百名护卫已经朝猎场方向过来,而且他们已经传书回雪岭,看样子怎么也得打一场。”
“这!”陈阁老一听,面上一派兵荒马乱,“图鲁蒙死在大宁,已是我们东道主失职,若再强行镇压他们部落···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