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想法,一直深埋在刘乾心底,就连他的夫人和他的儿子都不得而知。
“听说,一个精明的商人,总要在货物最低的时候,大量购买,又会等到货物最高的时候,全部抛售,这样,商人就会获得最大的利润。叔叔怕是要做一名商人,待时而估吧?”
郭锦葵微微躬身,嘿嘿一笑,忽然,他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可小侄要告诉叔叔,以陛下的心性,这一天,您怕是等不到了!”
刘贲拍案起身,大喝道,“竖子无礼,怎敢对我父亲如此强横!找打。”
刘乾笑着对刘贲摆了摆手,示意刘贲稍安勿躁,随后,刘乾表情古井无波,淡定地看向郭锦葵,问道,“贤侄,此话做何解啊?”
郭锦葵起身,在场中负手踱步,轻声道,“十多年前,陛下启用吕铮为相,利用大族之间互不相容的弱点,纵横斡旋,以利换利,阳谋尽出。如今,十年已过,京畿的庙堂公卿,已多为陛下钦选之才,公卿之下的司直、少卿、长史、司马,虽仍多世族子弟,却多为正直之臣,不足为虑。此消彼长,世族早已力微,自顾不暇,宛如待宰羔羊,不复当年之勇。陛下肃清万里、总齐八方,尽在指尖,手握乾坤大势,一剑吞鸿自在尺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