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在文化领域中的综合同样无益。相信没有一种精致的哲学或科学可以使我们通向福音中包含的真理,这是一回事;而允许人为的体制控制整个文化过程,为的是防止科学和哲学反对福音的权威,这是另一回事。当福音对人类一切文化的最终权威就这样变形为一种历史的和人为的体制时,祭司的骄傲就不可避免地与一种权威混合在一起,而这种权威在终极意义上只能超越一切人为的状态与成就。如果一种人的权威给人们在其中追求真理的条件加上限制和限定,那么在一种追求生活与历史的最终真理和依据信仰对其加以理解的意图中,重要的真理不可避免地受到压制,有价值的文化抱负会受到阻遏。
各个文化部门的真实状况是,通过分析位于存在的每一层次上的事物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地理的还是生物的、社会的还是心理的、历史的还是哲学的,人的心灵能够发现和解释不确定的多种多样的意义体系及其相关的事物。如果这些次一级的意义领域弄清楚了,那么它们就会增进我们对存在性质的理解,也能增强我们对实在的认识。它们还可以作好向导,指导我们的行为和行动,无论我们是去开发自然还是去控制社会力量,或是去规范个人生活。如果这种努力是为了把任何一个次级意义领域当作理解整个意义的线索,那么这种文化上的追求就与偶像崇拜有关了。为生活的意义找了一个不成熟的源泉和目的,也就是说找了一个并不是真正的上帝的神,找了一个并非真正的最终审判的原则,或者说找了一个并非最终能得到救赎的拯救或完成生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