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曾柔的心情或许也只有大山才懂,他想起了大哥被斩那一夜的自己,孤立,无援。
所以他不听劝住,又过去端了一坛酒回来。
曾柔抬头看着那高高的酒坛,噗呲一下哭了起来。
她哭得并不大声,声音却拉得很长,很细,也很无力。
“我爹当时到底对我多么的心如死灰?我在此刻才彻底明白过来。”
红烛:“……”
曾柔:“我娘走得早,他生意再忙都会定点回来陪我吃饭。如若实在是脱不开身,等后续肯定要补给我礼物。小的时候是一些木偶,长大了就变成一束束的鲜花。”
大山:“……”
曾柔:“他总觉得对我愧疚,怕续弦过来的后娘欺负我,所幸就一辈子这样单着。我每回生病的时候,他都担心地吃不下饭,有一回我高烧不退,他一个人站在房外来回踱步,硬是守了三天三夜。”
彭超C:“……”
曾柔:“等我再大点儿的时候,曾撒娇问他,生意做多大是个够啊,再不多陪陪你家姑娘,说不定等日后出嫁了,想见一面都难!你猜我爹怎么说?他说他要为我准备这平原县有史以来最好的嫁妆,为我招那独一无二的夫婿,成为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