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师兄忘了吗?”
孙奕之叹口气,说道:“此番大捷,我还以为三位师兄会借机向鲁王提议,迎回孔师,方才赶来拜会。想不到子有兄一见我就动手,莫非不欢迎小弟?”
“奕之多心了。”宰予急忙拉住冉求,干笑道:“我们正是为此事等你。来来来,进去说,子有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酒菜为你接风,方才不过是与你闹着玩,莫要在意。”
“奕之,请!”樊迟在他身后,也跟着伸手相邀。孙奕之扬眉一笑,拉过樊迟的手,四人一同进房。
冉求早已让人在正厅内备好筵席,等他们一入座,便有侍女先奉上净盆布巾为他们净手,再呈上冷盘热炙,斟满美酒,方才在他的示意之下退出正厅,仅留四人在厅中饮宴。
孙奕之听他们说了鲁王招待吴王之事,这次胥门巢得胜归来,领了头功,孟孙彘干脆称病不出,鲁国这边也只有他们几人作陪。行军作战他们是比不过吴国,而这饮宴之中的拼酒却要高出不止一筹。鲁王上次知道吴王不好美色之后,这次便换了方式,命人送上数百坛美酒犒赏三军,席间更是将吴国君臣都灌得酩酊大醉,方才感觉自己略为占了上风。
只因席间杯来盏往,鲁王亦喝得大醉,冉求三人根本没机会提及孔师之事,只得回来与孙奕之相商。
孙奕之喝了一小口酒,便望着冉求摇摇头,叹道:“子有兄当初敢挂冠而去,追随孔师出行,怎么如今连直言上谏的勇气都没了?还是只敢欺软怕硬窝里横,光知道对我使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