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又想到了什么,轻叹道:“有一回我瞧见三婶婶做了一身衣裳,使人交给悠然居的绣房,不多久那衣裳便穿在了瑞五哥身上。瑞五哥的生辰与三婶婶早夭的儿子相隔仅短短几天,想来三婶婶这是忘不了自己的儿子,移情作用下便对瑞五哥格外好些吧。”
知微道:“三夫人对你瑞五哥格外好些?不过只是做了件衣裳,也算不得格外好吧。”
“昊大哥哥还是三婶婶名义上的嫡子呢,也没见她给昊大哥哥做件衣裳穿呢。”九姑娘分辨道:“小时候的事我还模糊的记得一些,有一次我与五哥昊大哥哥他们在园子里玩儿,五哥与昊哥哥不知怎的打了起来,五哥被昊哥哥推了一把,跌倒时手在地上擦破了点儿皮,三婶婶不知从哪儿跑过来,拉起五哥连声问了半天,还打了昊哥哥一耳光呢。”
知微一愣,九姑娘还在说:“不止是这样,昊哥哥那天回去后,还被三婶婶罚跪了好半天。其实那一次根本就不是昊哥哥的错,明明是瑞五哥抢了昊哥哥亲手做的纸鸢。第二天我瞧见昊哥哥,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可想三婶婶定是罚跪了许久的。还有啊,每次只要瑞五哥在,三婶婶都会悄悄看他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