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那些……东西。他们找到我们怎么办?人类会不会被……”
颜寒摇摇头。
“技术如此发达的种族,要行星表面稀薄的碳基生命有什么用?我倒觉得它们只是宇宙里的Seeker,寻寻觅觅,没有杀机,”她顿了顿,“我想与它们见面。”
Seeker……难道不是一击致命的Tracer吗?
我没有说出口。我一向不擅长反驳别人。
颜寒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她把目光移向地面,轻声说,“无论如何,目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人生无常,总该期待点好事,不是吗?”
我点点头,两人往博士后公寓走去。
第二天,我和颜寒正式加入了东亚计算C区猫群算法分组。
应对危机的方法是永无止境的会议。军方打不到几十光年外的外星探测器(我们叫它访星者),总是催促我们给出地球暴露的具体时间。不过数据和算力实在有限,每个超算组都无法给出解答。
参加过几次讨论后,颜寒明显感到失望。她很快拒绝掉了这些,开始用导师给她的计算资源重新梳理引力波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