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多种多样的哲学外观之中的情感主义现象意味着,我必须在正视情感主义的基础上去界定自己的观点。因为构建我的论点“道德不是它过去曾是的道德”的方式之一,恰巧就是要承认,在很大程度上人们现在的所思、所言和所为都似乎表明情感主义是正确的,无论他们公开的理论立场是什么。情感主义已具体体现在我们的文化中了。当然,我这样说,不仅仅是主张道德不是它过去曾是的那种道德,而且更重要的是要强调过去曾是的那种道德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消失了——而这就标志着一种衰微、一种严重的文化没落。因此我致力于两个不同而又相关的任务。
首先是辨识和描述过去的、已丧失了的道德并评价其对客观性、权威性的要求。这个任务部分是历史的、部分是哲学的。其次是完善我有关现时代之特殊性质的主张。因为我已指出,我们正活在一种特殊的情感主义的文化之中,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应当看到,我们的观念与行为模式(而不仅仅是我们的公开的道德争论与判断)的广泛多样性——如果不是在自觉的理论化的层面上,那至少也是在日常实践的层面上——预设了情感主义的真理性。然而,真是这样的吗?我立即转入对这后一问题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