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胖子不等他开口,就伸手挑了点来尝,喜得眉开眼笑,“真是妙手回春呢!”其它人也都纷纷过来品尝,有的茫然,有的赞叹,还有的附和。那酱味本来就浓重,要想从中分辨出细微的差别来,可不是人人能办得到的。
兆龙看着棚子里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菜料,还有那一堆堆的海碗、大盆大盘,突然哑然失笑,这样的酒席就是图一热闹,图一排场,哪里用得着这么惊喜,自己此举有些小题大做了。
梁胖子却不这样想,喜滋滋地凑过来,“师弟,抽空你得好好传我几手,这菜呢,最讲一个调味儿,我看你是得了卫老爷子的真传了。”
兆龙淡淡一笑,“我呀,就是穷讲究。”
“这是啥话,待会儿也不劳你动手,就站在旁边盯着,该加点啥,减点啥,大家都照你说的办!”
兆龙觉得这么安排不坏,便答应了。毕竟大多菜都是提前弄好的,他就是再能耐,也不会把味道调的天翻地覆,只能是“锦上添花”。
棚子里很快大忙了,十几块菜板子一齐噼里啪啦地响,混合大厨掂瓢的当当声,那些上菜的伙计也穿梭如风,单手高托油盘,来往运菜,边走边喊着:“闪光劳驾啦,慢回身,小心蹭油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