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医师。专家是你,不是我。”
恩德勒斯基医师叹了一声,又在座椅中欠了欠身。“您对遗传学一无所知,对不对,教授?”
“没错,我不懂,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懂。”
“您说得完全正确。我就对您的那个——您管它叫什么?——那个心理史学一窍不通。”
恩德勒斯基医师耸了耸肩,又继续说:“假如您想对我解释它的任何原理,您将被迫从头讲起,而就算这样做,我可能也无法了解。好了,至于遗传学……”
“怎么样?”
“一个有缺陷的基因通常不代表什么。没错,某些具有缺陷的基因,的确由于缺陷太过严重,因而导致一些可怕的疾病。不过,这种情形非常罕见。大多数有缺陷的基因,只是无法绝对精确地工作,就像有点不平衡的轮子。车辆照常能够行驶,虽然有点颠簸,可是仍然能行驶。”
“婉达属于这种情形吗?”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样。毕竟,假如所有的基因都完美无缺,我们看来便会全部一模一样,我们的言行举止也会全部一模一样。人和人的差异,就是基因的差异造成的。”
“但是当我们年纪渐渐大了,难道不会越来越糟吗?”
“没错。我们年纪越大,情况就会越糟。我注意到您一跛一跛地走进来,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