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后退几步,紧紧捏着弓箭,宗翰逼前一步:“小妞,听说你拿着四太子的令牌?”
花溶手一扬,一把雪块散开,宗翰头一偏,眼睛一花,已被雪块中的碎石击中额头,顿时鲜血淋漓,狰狞一笑:“好凶悍的娘们……抓住你才知道老子的厉害……”言毕,手一挥,几名金兵已经围了上去.
宗翰擦一下额头的鲜血,他生平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心下恨极,大声道:“这娘们一定是南朝奸细,谁抓住了就赏赐谁……哈哈,抓住了,先鞭打一顿,让她知道做女人的本分,再让她跪着伺候你们,让你们乐个够……”
花溶被围在中间,拼命抵抗,可是,终究受寒发热又奔波拼打这么久,体力不支,身子很快摇摇欲坠.眼前越来越花,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这些金贼手中,否则,命运会比死还悲惨.
雪下得越来越大,她摇晃几步,身边都是旋转的金兵,得意如即将抓住老鼠的猫,她惨然叹息一声,飞快地从短靴里摸出一把匕首,看看来时路,就往喉间刺去……
一团雪块打在手上,她手肘一歪,匕首就掉了下去.
一骑快马奔来,几乎收势不住,马上的人栽下来抢身扶住她,笑起来:“大哥,在做什么呢?”
宗翰冷笑一声:“四弟,这个母大虫就是你的人?”
金兀术将快掉到地上的令牌捡起来又塞回花溶的手里:“拿着”,然后,转头看着一众金兵,“见令牌如见我,这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妄动……”他呵呵一笑,又看宗翰,“大哥,请给我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