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梅色苔丝回答,她那高贵的眼神也充分表达此意,“你说得对,我的孩子:我们就是要向注视我们的人,要向等待以行动来评价我们的人证明,我们就是要向那些人证明,我们至少值得同情。”
“唉!亲爱的母亲,不要想得那么悲惨!”年轻人高声说道,“我敢向您发誓,咱们是幸福的,至少咱们能够非常幸福。您是一位既充满智慧,又能忍辱负重的女子;而我呢,但愿我已经变得口味简单,没有激情了。我一旦开始军旅生活,也就有了钱;您一旦住进唐代斯先生的房子,也就得到了安宁。咱们试一试吧!我求您了,母亲,咱们试一试吧。”
“对,咱们试一试,我的儿子,因为,你应当活下去,你也应当得到幸福。”梅色苔丝回答。
“那么,母亲,我们的钱财就这样分好了,”年轻人又说道,口气尽量装得十分洒脱,“今天就可以动身了。好了,说办就办,我给您订旅行车座位去。”
“那么,你的座位呢,我的孩子?”
“我嘛,我还得留下两三天,母亲,这就开始分离了,我们都需要习惯一下。我还得求人写几封推荐信,还要了解非洲的情况。我到马赛去找您。”
“行啊,那就走吧!”梅色苔丝说着,就围上她从府里带出来的唯一的围巾,碰巧还是一条很贵重的开司米围巾,“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