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他的背上,拍拍他宽宽的肩,转移开话题,说道:“记得你小时候一天到晚拖着鼻涕跟在我身后,一转眼,居然也成了亲,会照顾别人了!”
司徒永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愿意照顾你,就像小时候你照顾我一样。”
“小时候……”我不觉怅惘,“我记不大清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场大病的缘故,近年来记性总不如以往。”
司徒永道:“嗯,你对人好的事情你总是记不得。当年我母妃去世,郑贵妃嫌我挡了三皇弟的道,指使小太监欺凌我,是你一脚把人家踢得远远的,那个威风八面呀,我当时就想着,这谁家的小公子将来一定会是个大将军,都不晓得你只是个比我大两岁的黄毛丫头。”
我记起来了,那个脏兮兮被人踹到角落里的小男孩,那个失了母妃保护危在旦夕的所谓龙子。
“那年我八岁吧?正要去子牙山学艺,本是入宫和德妃娘娘告辞的,谁知遇见你。我还以为他们欺负的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谁知竟是今上的二皇子呢!”
司徒永叹道:“算起来,也亏得德妃娘娘帮我说了话,把我也送去了子牙山。不然,我也成了风光大葬的皇子之一了吧?”
“你多虑了……”
我虽这样安慰他,却深知他所言不虚。
帝位之争,向来激烈,南梁如此,北芮又何尝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