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在空旷的食堂里来回震荡,安静下来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静得可怕。
我看了看顾跃,他还保持着松开我的手的姿势,他呆呆地立着,眼里满是哀伤。那双狭长的、含着星光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悲伤。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顾跃说话的声音很轻,却生生让我心里一骇,我伤到他了。
这个意识还没来得及让我做出反应,顾跃就动了动,如同腐朽的干尸那样动了动。
我慌慌张张地想要抓住顾跃,泪珠不断地往下掉,愧疚占据了我的心。我脑子里像塞着一团乱麻,那个警察像是一个让我失去理智的开关,让我情绪失控、口不择言地刺伤了我喜欢的人。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最容易伤到的,往往是我们最爱或最爱我们的人。
“顾,顾跃。”我哆嗦着伸手去抓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着急了,我,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就是害怕了。我……”
紧张和愧疚占据了我的心,泪水模糊了眼睛,可我还是哆哆嗦嗦去拽住顾跃的衣摆,不敢松手。我怕我一松手,就只剩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