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想他是厌恶和我睡在一起,故意给我难堪吧。
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忍不住想去见陶雪最后一面,哪怕她已经失去了呼吸。
“叮咚!”手机响了一声,让我心惊肉跳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是周晏礼发来的信息:你的脚不方便,晚上去你家谈吧。
不愧是医生,真细心。
现在我是一个人独居,他过来我这挺方便的,便答应了下来:好,南汀公寓8栋609室。
我直接回了个详细地址。
周晏礼:嗯,一个人住了?
我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包:对啊,没想到我现在这么拽吧?
周晏礼:是挺拽的,靳寒能忍你吗?
我:他又不喜欢我,管我那么多干嘛?难不成以后离婚了我再嫁他都得管?跟我爹似的。
周晏礼:真有考虑二婚?
我:废话,我还没体会过正常婚姻的滋味,我不甘心,我要找个正常男人!
然后他就没回了,估计觉得我有点“不守妇道”,还没离婚,都已经在计划二婚该选什么样的人了。
既然周晏礼要来,我也得穿得体面点,不能像个被抛弃的可怜蛋似的,我一瘸一拐地去了浴室,准备洗个澡洗个头发。
显然我高估了自己金鸡独立的水平,在我洗完澡准备一瘸一拐地离开浴室时,右脚终于抗议了,直接让我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