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看着她,目光犹如实质,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再出声。
凌画动作快了些,很快就吃完面,她没有将汤都喝干净,剩了半碗,似乎是吃不下了,站起身,将半碗汤倒进了脏水桶里,然后又收拾了宴轻搁在锅台上的碗筷,一起放在清水盆里,将碗筷洗干净,放回原位。
洗完碗,她没有立即走,而是将一切动了的东西都归置原位,又将灶膛里的火灰扒拉干净。
她做起来有条不紊,不见动作多快,但也没耽搁多少时间,很快就收拾整齐。
宴轻瞧着,若不是他切身地跟着凌画待在这里,看她做了两碗面,又吃完,亲眼看着她收拾一切东西放回原位,仿佛就跟他们俩从来没来过厨房似的。
他心里服气。
在自己的总督府,她大半夜的进厨房,用簪子开锁也就罢了,做完东西吃完后,竟然还给厨房恢复原样,最难得的是,收拾得没有一丝痕迹,仿佛没人来过。
他相信,只要锁上这扇门,明儿一早,厨房的人来开门,进来做早饭,一定发现不了。
他岳母当年到底是怎么教导出来这么个人!
凌画收拾完,重新洗了手,对宴轻笑了笑,“哥哥,走吧。”
宴轻心情十分复杂地点了点头。
凌画将门重新锁上,提着罩灯转身,二人沿着原路回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