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他的是一声炸雷。刺拉一声,接着屋里突然亮堂了许多,还没几秒钟,又恢复了原来昏暗的模样。
躺在椅子上的酒鬼被炸雷惊醒了。他吓得滚到了地上,双手抱住椅子的腿,哀求道:“马师傅,马师傅,快去救救我家兄弟吧。他被剥皮啦!您快点儿,拜托啦!”说完,他往地上磕头,磕得地板嘣嘣响。
马晋龙被酒鬼的突然变化弄得一惊:“他这是干什么?”
爷爷瞥了一眼酒鬼,答道:“刚才碰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估计是喝醉了酒吧。现在又把椅子腿当做我的脚了。我们不用答理他就是了。”
马晋龙将手放在心口上揉了揉,吁了一口气。
那个酒鬼对椅子不依不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喊道:“您别老站在这里不动啊,我家兄弟就快没命啦。求求您,您去看看他吧。他的皮已经被剥去一半啦,不成人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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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不会去相信一个酒鬼的话,何况他的动作很明显地告诉所有人,至少在现在看来他的神志还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中。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抱住椅子向椅子求救呢?
虽然当时的雨声很大,而马晋龙那句骂声很小,但是那句骂声如坚强的苍蝇一般,从他的嘴边出发,穿过湿气很重的空气,到达我的耳边,引得我的耳膜一阵不舒服。他骂道:“你那兄弟真死了倒是好事!下面长得像种猪一样,上面却还没有一个饭碗大!见了女人就发癫痫的家伙,给我们马家的脸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