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她,她内心想要发泄出来,不是说给他听,是说给自己听,等她彻底解脱了之后,她才能迈过去。
她要的不是一句“你已经是个好医生了”或者“你做得很好”。
“终于她解脱了,她再也不用担心会疼了,对不对?”许今砚含泪转向了傅景霄。
傅景霄应了一声:“对。”
再无其他。
她继而又在嘴里塞了一根辣条。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望着她所有的动作,心里装满的都是心疼,依照她以前的性格,必然会靠着他:“你抱抱我好不好,可能就好了。”
他现在张开手臂,她也不会再过来了。
什么时候她把那个自己丢了。
始作俑者就是他。
五年前,他自以为安排得妥妥当当,他自以为那是非常好的结局,可当他什么都准备好的时候,他已经在他们的城市消失不见了。
他遍地寻找,却毫无踪影。
终于找到了,她要和别人结婚了。
许今砚啃完了辣条才觉得自己已经吃了这么多了,她倏地一下站起来,肩膀上还是那件外套,她余光瞥见了他只穿着一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