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裤子和白色亚麻布外套,长着一张奇怪的脸。这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安妮心里想,你根本说不出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因为他的脸是没有表情的,藏着秘密。
“哦,你好,布洛克,”黑子轻快地说,他转向其他人,“这是布洛克,我继父身边的人,他是聋子,所以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最好不要说,因为他虽然听不见,但似乎能感觉到我们在说什么。”
“不管怎样,我觉得,在他面前说些我们不会在他不聋时说的话,太残忍了。”乔治说,她对这类事情有着严肃的态度。
布洛克说话的声音单调得出奇。“你的继父和你母亲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带你的朋友去看他们,”他说,“你为什么这样急急忙忙跑到这儿来?”
布洛克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仿佛知道有一条狗,并且想知道它到哪儿去了。
乔治惊恐地想着,她真希望司机没有提到蒂米。
“哦—看到他们我真高兴,所以我就直接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黑子说,“好了,布洛克,我们马上就下去。”
那人走了,面无表情,没有微笑,没有皱眉!“我不喜欢他,”安妮说,“他跟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不—只有一年左右,”黑子说,“有一天,他突然出现了。连妈妈都不知道他会来到这里!他就这样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就换上了那件白色的亚麻布外套,到我继父的房间里去干活。我想我继父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但他什么也没跟我母亲说,我敢肯定这一点,因为她看起来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