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我觉着明年的战事,当以消耗为上。”
“消耗?”
“确是。”尉迟定语气认真,“但并非是普通的消耗战,将鲤州一带,变成屠子手里的砧板。”
“尉迟定,你的意思,是与西蜀拼底蕴么?”常胜想了想。
“正是如此。小军师,恕我直言,现在的西蜀,便如一张弓,已经捻箭拉弦,誓要与我北渝一决死战。而且,由于徐布衣‘天下大同’的虚言,蜀人多有死志,打仗之时,往往不惜性命。开春之后,西蜀定然会以鲤州为桥头堡,与北渝厮杀不休。但小军师莫忘了,徐蜀王的身后,乃是一群普通不过的百姓,我有预感,只要熬过两年,蜀人的意志慢慢削弱,便会怯战,厌战,到时候,是我北渝大胜之时。”
常胜认真听着。尉迟定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但眼下,这并不是北渝的路子。
和西蜀不同,北渝倚仗世家,若是无法取得一场大胜,长此以往,这些老世家们会心生不满,导致祸事。
西蜀耗不了,北渝也耗不了。明年的战事,会逐步加大,两者迎来大军交锋的厮杀。
“解瑜,你的想法呢?”转过头,常胜看着另一个河北五良。
“当,速战速决。”解瑜想了想,认真开口。
“哦?为何如此说道。”
“和兄长不同,我只觉得,小规模的战事,无关痛痒,而且跛人善于出策,很难打赢。若是速战速决,双方起一场旷世大战,各方战将幕僚,一决胜负。待声势浩大,缺口又多,跛人必顾之不暇。如此,我北渝才有机会。要知晓,我北渝大将,便有七八十人,如裨将都尉这些,更有不下千人。”